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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的黄昏,是从一场盛世的狂欢开始的

【来源:易教网 更新时间:2025-12-30
大唐的黄昏,是从一场盛世的狂欢开始的

一场被误读了千年的“事故”

很多人一提起唐朝的崩溃,脑子里就四个字:安史之乱。

好像这是一个开关,按一下,灯就灭了。一个繁花似锦的王朝,轰然倒塌,一切都怪安禄山和史思明这两个坏蛋。

事情有这么简单吗?

如果我们把历史看作一本简单的故事会,那这个结论或许很解气。但历史从来不是这么非黑即白。安史之乱,它不是一个原因,它是一个结果。是大唐这艘巨轮在航行了太久之后,船体上早已布满裂痕,而安史之乱,不过是那阵恰好吹来的、让它彻底散架的风。

真正的病根,早在那场被誉为巅峰的“开元盛世”里,就已经埋下了。

盛世的另一面,是权力的“空心化”

我们来聊聊开元盛世。

那是个什么样的时代?长安是世界的中心,一百零八坊,昼夜不息。胡商的骆驼队与天子的仪仗队能在街头擦肩而过。李白在酒肆里斗酒诗百篇,王维在山水间寻觅禅意。一斗米的价格低得惊人,老百姓的衣着打扮,处处透着自信和富足。

这光芒万丈的景象,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:这个帝国坚不可摧。

唐玄宗自己,也这么觉得。

他早年的励精图治,换来了海晏河清。到了晚年,他开始享受这份胜利果实,甚至有些沉溺其中。一个长期处于巅峰状态的系统,最可怕的不是外部的敌人,而是内部的懈怠和自满。皇帝开始相信自己的神话,觉得天下太平,可以高枕无忧了。

这种心态的转变,直接导致了权力运作的“空心化”。

过去,皇帝是权力的核心,事必躬亲。现在,他开始放权,但这种放权,不是制度性的合理分工,而是一种基于信任的“托管”。他把越来越多的国家大事,交给了李林甫,交给了杨国忠。

问题就在这里。一个健康的系统,依靠的是制度。一个不健康的系统,依靠的是某几个“能人”或者“宠臣”。当皇帝把宝押在个人身上,而不是制度上时,整个帝国的风险就急剧升高了。李林甫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,排斥异己,堵塞言路,搞“口蜜腹剑”那一套。整个朝廷,变得像一个精致的玻璃花瓶,看着漂亮,一碰就碎。

帝国的中枢神经,开始变得麻木和迟钝。

“安禄山”这个怪胎,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?

现在我们再来看安禄山。

很多人把他描绘成一个天生的反贼,一个潜伏在帝国心脏的野心家。这么说,也没错,但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:是什么样的土壤,才能长出安禄山这样一棵参天大树,并且还没人敢去修剪它?

答案,还是开元盛世。

盛世带来了疆域的扩张和边防压力的增大。唐初的府兵制,在那个时代已经跟不上了。国家开始大规模推行募兵制,也就是职业军人。这就催生了一个新的群体:手握重兵、长期驻扎边关的节度使。

安禄山,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个。他身兼三个节度使,手握大唐最精锐的边防部队,几乎掌控了帝国的整个东北防线。

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。一个地方将领的权力,大到可以和中央抗衡,这在任何一个王朝都是非常危险的。

为什么玄宗会容忍他?

一方面,是玄宗的自信。他觉得安禄山是个憨厚的“忠臣”,是个胡人,没什么文化,对自己感恩戴德,掀不起什么浪来。这种基于个人感觉的判断,在政治上是极其幼稚的。

另一方面,是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。李林甫为了巩固相位,非常忌讳文官出身的将领入朝拜相,因为那会威胁到他的地位。所以他极力主张“重用蕃将”,觉得这些人没背景,好控制。这恰好给了安禄山这样野心勃勃的边将绝佳的上升空间。

你看,安禄山的崛起,不是一场意外。它是制度缺陷、皇帝自满、朝廷内斗等多重因素叠加下的必然产物。他就像一个肿瘤,帝国的身体已经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养分,他不想长大都难。

当整个系统都在鼓励你变得更强,而没有任何制约机制时,野心就成了唯一的驱动力。

黄昏前的最后一场狂欢

在安史之乱爆发前,大唐宫廷里的生活,依然是纸醉金迷。

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,被传为佳话。华清池的温泉,骊山的宫殿,霓裳羽衣舞的旋律……一切都美得像一场梦。

但这梦,是建立在巨大的代价之上的。为了满足杨氏一族的需求,无数的民脂民膏被搜刮一空。杨国忠当上宰相后,更是把朝政搞得一团糟。他一边贪污腐败,一边和安禄山在明争暗斗,不断刺激对方。

整个帝国的上层,仿佛都陷入了一种末日狂欢。他们享受着最后的盛宴,对脚下的火山即将喷发视而不见。

这种集体性的盲目,才是最令人唏嘘的。

生活在盛世的细节里,比如米价、衣饰,人们会感到幸福。但如果只盯着这些细节,就会忽略宏观结构的崩坏。老百姓觉得日子过得去,文人墨客在歌颂太平,朝堂大人们在争权夺利。没有人,或者说没有足够有力量的人,去站出来喊一句:“陛下,船要漏了!”

天宝十四载,安禄山以“清君侧”为名,起兵范阳。

那一声呐喊,像一道惊雷,劈开了盛世的华美外袍,露出了底下早已腐烂的肌体。叛军长驱直入,洛阳、长安相继陷落。唐玄宗仓皇出逃,在马嵬坡,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。

那场盛大的狂欢,终于迎来了它惨烈的收场。

盛世之后,再无盛世

安史之乱持续了八年。

八年之后,叛乱是被平定了。大唐这艘破船,勉强没有沉没。但它已经元气大伤,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
“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”,这个比喻用来形容战后的唐朝,再贴切不过。中央政府的权威一落千丈,再也无法有效控制地方。那些在平叛过程中崛起的新节度使,个个拥兵自重,成了新的藩镇。整个国家,陷入了藩镇割据的泥潭,持续了一百多年。

更深远的影响,在于人心。

那种开放、自信、昂扬的“盛唐气象”,一去不复返了。后来的宋朝,虽然在经济、文化上取得了极高的成就,但那种“天朝上国”的霸气,那种“万国来朝”的自信,再也没有了。宋朝变得内敛、文雅,甚至有些怯懦。它吸取了唐朝的教训,重文轻武,矫枉过正。

一个时代的创伤,需要几代人的时间来抚平。

回过头来看,从开元盛世到安史之乱,这段历史给我们最大的启示是什么?

或许是,一个系统最危险的时刻,不是它艰难困苦的时候,而是它志得意满的时候。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,当所有人都认为现有模式完美无缺时,就是系统最脆弱、最容易被颠覆的时候。

盛世的狂欢,往往会让人忘记脚下之路的崎岖。而黄昏的降临,也正是在这片最绚烂的晚霞之中,悄然开始的。

那场跨越千年的叹息,至今仍在历史的回廊里,轻轻回响。